恰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叫赫连恪到了嘴边的吼骂,戛然而止,他怔了怔,继尔背过了身去,“别跪着,地上凉,你先起来。”
带了几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应小檀却没再有片刻的犹豫,当即站了起来。
她怀孕尚不足三月,还正是危险的时候。
“小檀……”赫连恪背对着应小檀,阳光从窗户的罅隙里透了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窄长,“你回去吧,本王纾解不纾解的事,不用你来操心,好好养着孩子,别叫本王失望。”
应小檀将书抱在了胸口,称是告退。
书房里,赫连恪远远地望着廊下的少女,一步步走回寝殿,甚至没有回一个头。
燥意重新野火燎原般反扑回来,这个不识好歹的应氏!他不得纾解几时成了她的罪!他又是为了她才……
等等……
赫连恪深吸一口气,无端想起来过去读过的一首词……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从这一天起,赫连恪倒不再在正院里起居,直接搬去了春晖殿。
入夜,应小檀对着空荡荡的床,不由得发了许久的愣,去大妃那里倒是正常,只不过,他何必搬去呢?只消把自己打发走,想去哪儿不就去哪儿,堂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