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缘霎时在娜里依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纤细的血痕。
娜里依吃痛惨叫,捂着脸朝一边倒去。
记载着她的屈辱的纸,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遮去她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只剩下那再也风光不起来的半边伤脸。
“我没有!”娜里依蓦地扭头,狠厉的眼神直直射向福来寿,“都是这个狗奴捏造的!拿来编排我,算计我的!”
娜里依睚眦欲裂,几乎凄厉地大喊:“福来寿!你说!是谁指使你的!是不是呼延青玉?还是呼延青媛?!她们姐妹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放肆!”呼延青媛重重拍案,美目冷冽,天生就有一副不容旁人违抗的气度。
娜里依也不理她,眼神在房间里逡巡,最后死死地定在应小檀身上,“你说?是不是你!应小檀……汉人没一个好东西,一肚子坏心眼!对了对了,你是汉人,福来寿也是汉人对不对?!一定是他帮着你陷害我,一定是!”
随着这句话,赫连恪也不由得转向应小檀。
应小檀心里一惊,嘴唇翕合,正欲开口解释,赫连恪却挪开了目光。
“娜里依!”他一字一顿,几步走到了娜里依面前。“你自己做得腌臜事,还想再扣谁几盆脏水?你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