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脸上躁红,应小檀哀哀求道:“哥哥,好不好嘛!”
“好。”斩钉截铁的一声回答,男人侧首,向道长鞠了鞠身,“舍妹年幼无状,打扰道长了,不过……永谡确实有几句话,想单独交代她。”
永谡。
原来他叫永谡。
道长微微一笑,“裴郎言重了,请随小童去茶室吧……”
“多谢道长!”
·
轩窗明堂,应小檀有些尴尬地与裴永谡对坐下来。
外面还有些喧扰,黑衣人苦寻不休。
茶室之中,却是叫人面红耳赤的宁静。
应小檀拢着茶碗,低垂下眉眼,轻声道:“适才,多谢郎君相救……”
裴永谡并不直望着她,有礼地将目光定在她掌中豆青釉的瓷碗上,尽可能平静地牵出一个笑容,“举手之劳,应姑娘不必与在下客气。”
温和谦慎的口吻,可见受过良好的教养。
应小檀忽然想起父亲的书院,她曾去给兄长送过衣衫,竹林中穿过,便能隐隐听到这样清润的嗓音,提起圣人先贤,念出那些古奥晦涩的经文……她读不懂的字句,在那些士人嘴里,变得轻易而浅显。
她兀自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