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
他骑在马上,凭空就生出了几分凌人之上的气度。
兵士皱着眉上下打量他,颇有几分不信,“听你口音可不像洛京人啊,上邺京走官道就是了,绕到陇川作甚!”
赫连恪也不急,他奉旨前去洛京,自然早有人为他准备好来往途上,入住各驿站的凭证。亲王牌令是决不能拿出来的,但一纸文书倒是无妨。
他从怀里摸出回程时要用的凭文,递到兵士手里,“爷从小学习官话,当然不能叫你听出口音来,怎么,要说几句萨奚话叫你听么!”
地方兵士多是汉人,听赫连恪自言是萨奚人,语气里又添了烦躁,当下不敢触怒,陪着小心道了一声不敢。为首一人低下头,仔细查看着赫连恪的凭文,上面字印齐全,并无问题,可见并非长官下令要查之人。
叹了口气,那兵士将凭文叠好,恭敬地举起来,交还赫连恪,“耽搁您工夫了。”
赫连恪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谁知,他正欲伸手取回凭文,却发觉那兵士把凭文捏得紧了。
赫连恪低首,但见那兵士目光冷寒地盯在他袍子上。他的马本就高大,原先袍角之处,堪堪与那兵士双目齐平。
他费劲弯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