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就罢了,一旦冷静下来,后怕涌上心头,才愈发叫人难过。
庄子在北边的鹄山山脚下,离山近了,又是秋天,难免发凉。茉尔珠一边替应小檀掖了掖被角,一边安慰道:“主子就别想这么多了,奴婢跟着您也是缘分。可惜花末儿身上不爽利,不在跟前儿,不然她也定是与奴婢同样的说辞。”
应小檀闻言皱了皱眉,情不自禁地坐起了身子,“烧得厉害吗?我过去看看她吧。”
茉尔珠伸手在她肩上一压,笑得温和,“好主子,您就别过去搅乱了……让花末儿好好歇一歇,有两日也就缓过来了,主子去了,花末儿必还要起来谢恩,这不是得不偿失么!”
应小檀略显迟疑,“花末儿也没那么拘礼……”
茉尔珠摇头,“奴婢是做婢子的,定然比您更知道花末儿的心思,说起来,郎中也给主子开了剂安神的药方,奴婢一会儿煎了,您入睡前记得喝了。”
应小檀这才答应下来,恰好她也觉得乏了,打发茉尔珠下去,自己靠着绣枕,眯眯噔噔入了梦。
醒过盹儿的时候,天彻底黑下来了,应小檀隔着帘子喊进了茉尔珠,揉着惺忪睡眼,迟缓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了,主子更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