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檀见了来人,知趣地收起哭声,攥着被角,透出几分抵触趣地望向对方。
女子温尔一笑,压着裙袍在床沿坐下,自报身份,“我是王爷的侧妃呼延青玉,是王爷叮嘱我来照应你的,你莫怕。”
应小檀眼角还挂着泪,露在被衾外的手腕上,有着被绳丝磨得红肿溃烂,呼延青玉啧啧一声,颇为心疼地捧起应小檀的双手,慨然道:“可怜见儿的,送你来的人心思忒歹毒些……昨夜你饿得昏了过去,我夜里让人喂了你点米粥,这会子可还饿?”
应小檀脸上透出窘迫的红,“多谢侧妃娘娘关怀……奴婢、奴婢略有几分饿。”
她恼恨赫连恪没错,却不至于见谁都撒泼胡闹,适才一场号啕大哭,已是极出格的发泄。看这样子,她仍被拘禁在赫连恪的府上,在旁人的地盘上发泄不满,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呢?
应小檀想起生死未知的父母兄长,一时郁气上塞,堵得她眼睛发胀,再哭不出来。是她连累了家人,今时皮肉苦,不过是昔日逞口舌之快的报应。
抿一抿唇,应小檀将胸口的被衾夹得愈发紧了。原先不知人事的少女,经了昨夜,也料想到赫连恪在打什么主意。今时今日,她怕是已经走投无路,唯有顺从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