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中之中。
遣退了侍从后,景玄默揽起她,亲昵笑道:“我们过了一个很有意义的守岁之夜。”
歌细黛不免想起浴池中的一室旖旎,知道他要看到她脸红的羞态,于是,她眨眨眼,反调戏他,“只要日夜交替循环往复,这样有意义的夜晚还会很多。”
“爱妻说的是,为夫已迫不及待想要更有意义的。”景玄默吻了一下她的鼻尖,一副娇夫状的接受调戏。
歌细黛脸上呈现出‘什么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好了好了,时辰不早已该启程’的变幻表情,心里在笑意绵绵,这个清冷的男子,热起来时可真是有着难以想象的狂纵。
景玄默一笑,执起她的手,双双出了寝宫。
殿外,放眼看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
景玄默清声道:“今年的雪真大。”
歌细黛看他一眼,看到了他眸子里的冷意比冰雪还甚。他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之遥,会有多少鲜血遍染,真是难以预料。
谁将是第一个流血的?
前些日,歌细黛把一幅仕女图和一幅晴空万里的春游图交给了景世开,景世开虽是失落,也都接了,并且暗示着说想要浅绛山水图,歌细黛权当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