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默搁笔,清声道:“再不躺在床上休养,你的腿真要废了。”
歌细黛笑了笑,道:“给景世开的折扇,有几柄是现成的?取来给我。”
“你不会这么快答应给他的。”景玄默已看穿了她的一些处事方式。
“我是要带走,”歌细黛神色平常,仰视着他,“是时候,我该离开太子府了。我会将折扇稳妥的交到他手里。”
“去哪?”景玄默的声音细碎令人背脊一凉。
“去一个清静的地方。”歌细黛决心已定的与他对视。
景玄默问:“何为清静?”
“一个不必每日都说谎话的地方。”歌细黛蹙起了眉。
“这不是真的理由。”景玄默还是看到了她眼底的隐忍的担忧。
“谎言、面具、小心翼翼、逢场作戏,这种生活很可怕,我图清静。”歌细黛说得很用力。而其实,真正的理由是:昨晚的恭王府,她已被他利用了一次。她是说过的,只能被利用一次,否则,必会让他疯狂。她担忧,担忧会再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利用,到那时,她会与他为敌。
景玄默听得出她的言不由衷,面对她突然的发疯,还是她先让冷静为好。于是,他看向殿外,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