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顾不得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而是对准了目标,取其命。
宁潜那艾绿色的身影一跃,薄似樱花瓣的软剑呼之欲出,亮得耀眼。
软剑一挥,似风、似雨、似雷、似雪,急、准、稳、轻。
顷刻间,十二名黑衣人已倒地一半。
除了宁潜与那个紫衣少年,所有的活人都怔住了。
歌细黛只知道宁潜的剑术天下第一,还曾嘲笑过他连支剑也没有。不曾想,他的剑那么软,那么锋利,就在他的身上,与他像是一体的。
趁机,那个紫衣少年迅速出手,在倒下之前,将活得的黑衣人全部灭口。
歌细黛翻身下马,缓步走向紫衣少年,他已昏迷,血已湿透了衣。
宁潜挥剑轻划破手掌,用鲜血洗剑。他的剑脏了,脏到需要他在以后的每一日用自己的鲜血清洗。
他的剑是第一次杀人。剑,本不是用来杀人的。
歌细黛对随行的家丁们道:“把他抬上山。”
宁潜收起了剑,痛快的饮了几口酒,望着她向山上攀的背影,肩颈线条流畅优美,鲜活的极致,不由得笑笑。她好像不是那个凡事置身事外的小孩子了,她长大了,长大到独自应付每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