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探向年兽，米洛的脸色陡然僵住，还有余温，胸口却没有了起伏，呼吸也不见了。
——年兽死了。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但是这么快还是让米洛猝不及防，连悲伤都要来得慢一些。
将那双已经不再温润的眼睛阖上，米洛无声的叹息。
一路走好。
年兽被粒子化了，也就是说，消散在空气里了。
这是这个世界最普遍的下葬方法，为了节约土资源。
米洛做了一个小小的年兽挂饰，放在抽屉里。
有的时候，也许会拿出来看一看。
可是随着第二个挂饰，第三个挂饰，第四个挂饰放进抽屉，米洛的心里已经只剩下荒凉，连悲伤都已经没了力气，终究都要走的。
也许萧行说得对，他应该早点吃掉它们的，又何至于悲伤。
只是心里早已经乌云密布，阳光难进。
最后一只挂饰放入抽屉，米洛叹了口气。
都走了啊。
走得好。
米洛的生活再次陷入了平静。
无声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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