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
从大局上说不敢让皇帝轻易做决断放了沐容,从私心上讲又不想逼死沐容,冯敬德忖度片刻,一揖道:“臣不知。只是臣觉得,如是细作,多是会做戏的。”
“你是说她一直在骗人?”皇帝神色淡淡、语无波澜,微一停顿,似有不甘心地又追问了句,“像么?”
“这就得等禁军都尉府问了。”冯敬德欠了欠身,臣再多一句嘴,“陛下知道沐容在靳倾住过些时日,靳倾人性子多直率些,也未见得都是细作‘做戏’吧?”
言外之意,沐容也未必就是假的。听出冯敬德这番话在两边都占理,相当于搅了个无甚实际意义的浑水,皇帝摇着头笑笑,手上的日记随手翻了两页。
仍是只写了两行。
“青苔入境,檐下风铃,摇晃曾经。回忆是一行行无从剪接的风景,爱始终年轻。1”
……她还能写出这么有美感的东西?
瞧着还有点怪。说是随手写就吧,还挺押韵;说是词……又瞧不出个词牌,还都是大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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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特么才是卖国贼!”禁军都尉府刑房里的沐容,亲身体会到了即便在面对严刑拷打这种极端情况的时候,人和人的反应也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