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的惊慌,却又遂即知道没什么可说的,本也没奢求一辈子都能来成舒殿不用通禀。
但……此时提了这个,是因为沐容?
浅一咬唇,颖贵姬垂首道:“诺。”
“朕还有事,你去侧殿歇着吧。”皇帝淡泊道,颖贵姬识了趣,虽是不甘不愿,还是福身说:“不扰陛下了,臣妾告退。”
在她离开间,沐容注意到她经过自己身侧时的那一抹冷笑。
瑞王看了看沐容,皇帝既不贬她去浣衣局,他也就不瞎操别的心了。将那药瓶搁回了沐容的衣襟里,转身朝皇帝一揖,说还要去给太妃问安,也告退。
留下沐容一个人傻站在门边。
“过来。”皇帝看罢了一本折子后开了口,语气沉沉闷闷的,让沐容觉得害怕又不敢不听。
一步步都跟走在刀刃上似的极慢极艰难,走了半天才到他面前。
皇帝抬眼一瞥她:“坐。”
次奥您这个表情谁敢坐啊!吓哭了好么!
沐容想了想……不坐也得坐……
如坐针毡,嗯,差不多就是这感觉。沐容还自觉没有古人那种对帝王的敬畏——也不是不敬,就是不习惯,但很多时候反应不过来——可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