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当然幅度很小,不仔细观察很难看得出来。
苏季之前只觉得这个人虽然长得英俊,但面目阴沉,实在不想跟他多说话,今天却意外发现他竟然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她想起来墨远宁对他的评价是“很烦”,就更感兴趣,要知道能让万事不怎么入心的墨远宁觉得烦,也算一种本事。
墨远宁之前就不是很耐烦跟他说话,现在也没多什么耐心,只是躺在病床上略微勾了下唇角:“陈先生多虑了,我无意去陈家和您一争长短,兄弟之情,还是不用客套了。”
陈柏岳听着就皱了眉,他也出乎意料地没有被他一句话顶走,反而就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好像是酝酿了一番话语,才又接着说:“无论你回不回去,兄弟总是兄弟。”
这句话不再透着僵硬和刻板,语调也舒缓了一些,想必不是被陈朔交待了要说的话,只是他自己的心语。
苏季瞧得有趣,正想在旁边凑凑热闹,墨远宁就抬头看了她一眼:“苏小姐,可否给我和陈先生一点独处的时间?”
自从说了自己辞职后,墨远宁现在都叫苏季为“苏小姐”,就像他们的关系,连老板和下属都不再是,而是两个纯粹的熟悉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