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对她说得一点没错。更狼狈的是他。
以前他从不知道,思念会令一个男人的心如此狼狈。虽然这份狼狈不被任何人知晓,只在偶尔夜深人静时,抑或是坐在最吵闹紧张的会议现场时,突然就会想起了她。
求而不得,辗转反侧。那只是一份极淡的情思,却始终萦绕在男人心头,撩得人时常心浮气躁,窒闷于胸,却得不到她的纾解和慰藉。
然而正如对林浅说过的话,他是个很能忍耐的男人。
现在她要去追逐梦想和自我,他愿意暂时放任自由。
但一旦归来,他就会令她知道,她搅乱了多么深多么浑的一潭水。
她激起了他更强烈的征服和占有欲望,又打算怎么安抚?
——
推开门,却发觉玄关多了双鞋。客厅一角的落地灯开着,映出暗暗的光。沙发上多了个人,正拿起遥控,在开电视。
当然不是他等的那个人。
顾延之将电视调到霖市经济频道,这才转头看着他,笑眯眯的。
厉致诚脸上也浮现淡淡的笑意,将手里的饭菜往桌上一放,在他身旁坐下。
“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延之的头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