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惟恺这才发觉肚中饥饿无比。
祝晗妤听到了动静,马上从厨房跑出来。照旧赤着足,穿着条酒红的吊带裙,整个人看起来聘婷而柔弱——依旧是那个美丽而不知道照顾自己的公主。
“把鞋穿上。”宁惟恺低声说。
祝晗妤“哦”了一声,弯腰在沙发旁找丢失的鞋。可尽管她低着头,依然不妨碍宁惟恺眼尖地看到,她的眼眶红通通的,看样子白天没少哭过。
宁惟恺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深深的疲惫。
白天在新宝瑞时,他即使要从下属们的视线中离开,都是风度翩翩、冷静自若的。他对他们讲的那一番慷慨正直的话,是他现在的真实想法,但也不是他完全的想法。
他更深层的想法是,他将来当然要动,当然要单干,当然不会再为祝氏卖命。
但不是现在。现在他刚刚被祝氏落井下石,元气大伤。
他不急,他要等待更好的复出时机。
可这样的冷静理智、步步为营,却在回到家,看到妻子的这一秒钟,突然就烟消云散。
只余满身的疲惫和无力。
往日这个时候,如果看到她有哭过的迹象,宁惟恺一定会上前,将她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