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献上的咸菜,说,说……”二喜连着说了两个说字,最终没敢把三娘的原话说出来,而是说:“说让万岁爷尝个新鲜。”
文帝一听轻笑了一声,坐起来道:“你拿过来我瞧瞧,到是什么稀罕的咸菜?”
二喜战战兢兢把罐子放到炕几上,打开来,文帝就着案头的犀角灯,往里这么一看,不禁笑了起来:“指定是那丫头嫌弃朕赏的是萝卜花,故此腌成咸菜来泄愤,倒是朕忘了,她原是个女孩儿家,我记得去岁万寿节的时候,番邦进贡了一匣子玉石花儿,新奇精巧,你去寻出来送去邹府,这罐子腌萝卜留给朕早膳配着粥吃倒好。”
从寝殿出来陈二喜摸了把额头的汗,心里不得不佩服武三娘,这真不是一般的运气好,把皇上赐的萝卜花整成了腌萝卜,要是别人估摸就是死罪,可搁她身上又得了一回赏,且这回万岁爷赐的物件儿可真算金贵东西,那一匣子玉石花自打进到宫里,万岁爷连一朵都没赏过人,前半年时候,有个得过几天宠的宫女,瞧见万岁爷把玩,大着胆子张嘴讨赏赐,赏赐是没讨下来不说,跟着也失宠了,落个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的武三娘就凭一罐子腌萝卜就换了一匣子回去,万岁爷这是真瞧上了不成!
陈二喜前脚走,文帝就有点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