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真的或许就只剩下了她从前曾一心相求的“相敬如冰”。
“这些年你晓得我是如何过来的?”
他责问她的声音犹在耳畔。
她过得可算很好。但是他呢,他真的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心口堵得无法呼吸,喉咙干得甚至发痛。淡梅不想再去想了,只是下了榻,趿了鞋朝桌子方向去。那里有个茶壶,里面有水,能解她的痛。
屋子里有些黑,只从窗户处映进了些许外面走廊上悬挂着的灯笼的光。快摸到桌子边时,她踢到了一张凳脚的边棱,一阵锐痛从脚趾传了上来,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蹲了下去,揉着自己的脚,那痛渐消,眼中却是慢慢堕出了泪。
上次像这样流泪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她现在只是需要流泪,似乎只有这样,她堵得几乎要爆炸的心口才能找到纾解的出口,而踢脚的痛不过是个恰好到来的契机而已。
泪越流越多,她已经坐在了桌边的地上,弓腿把脸埋在膝上,无声地流泪。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自己面前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在哭吗?”
淡梅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见徐进嵘手上举了盏烛火,隔了一步距离,蹲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