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十三,说起家中苦处,竟无半丝尴尬窘迫之处,反是言语自若,从容洒脱,风度十足。
看到这样的李睿, 宋嘉言叹道,“如今李大人高升尚书之位,凭李大哥的才学,再过几年金榜题名,并非难事。商贾之事,我不以为贱业,天下人却以之为贱业。李大哥做这样的事, 太委屈了。”李大人,原礼部侍郎李修竹李大人,在秦老尚书退位之后,昭文帝提拔资质更老的李修竹大人为礼部尚书。这位李尚书,并非他人,正是李睿的祖父, 李清李翰林的亲爹。李睿形容举止这般出众,哪怕她不大会看人,也能看出李清非池中之物。这家伙,哪里是来应聘大掌柜,分明是跟自己捣乱么?
李睿淡淡一笑,“若家父肯向祖父求援,我家不至于此。何况,妹妹或许有所不知,家父一直于翰林院这些年,仕途已十分有限。家父之名,因避帝王讳,能在翰林已是陛下胸襟宽阔似海了。家父如此,我念书再她也不会有什么前程。”
这事,宋嘉言倒是头一遭听说。不过,宋嘉言问,“你这样出来,伯父、伯母知道吗?”还有李尚书,若是知晓亲孙子在给她打工,还不得生吃了她啊!
李睿眉眼含笑,“若是妹妹肯用我,我家里的事,自然不必妹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