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越发沉重,他从小看她长大,这个丫头天真善良,骨子里却是那么倔强,她一定在这段日子里是受到了什么委屈。可他并不敢急着追问,安慰了她好一会,看她稳定了些,他才接着刚刚的话题说下去,“碧云,不是哥哥责备你,现在这里兵荒马乱,你实是不该这么任性。”
她点点头,拿长长的毛衣袖子抹净腮边的泪痕,“我知道,现在很多地方都在打仗,国内也不乐观,幸亏你没跟家里人讲,不然,父亲、母亲他们一定会担心死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我先找个地方落脚,随后再想办法回国去。”幸好他早有准备,带了一些积蓄,足够他们两个暂时生活和路上的花费。
碧云顺从地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逸安哥哥……你在皇家美术学院,学的是水彩画么?”
他望向她乌黑的眸子,一提起他的专业,有种难以抑制的情绪,“对,水彩、粉画还有油画和装饰绘画,我的兴趣很广泛,只要和绘画沾边,本来我以为这些很有意思,狂热的追求所谓艺术的真谛,可是现在看来,在战争时期,这些根本就没有用。”
碧云不禁暗自感叹,她也放弃了钟爱的音乐,去学习了医疗救护,但她没敢把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