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无论从绑架还是杀人未遂来量刑都绝对不止三年,她和陆济宽花了不少力气才帮他争取到了这个最低的量刑。尽管已经仁至义尽,可陆济宽还是一直活在自责中,只能用照顾他母亲的方式来尽量赎罪,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他冷冷地笑了:“是啊,三年,确实不算太久,你们就不怕自己的安稳日子只剩三年了?”
虽然这话包含着j□j裸的恐吓,黎雅蔓却依旧坦荡淡定:“你知道的,如果我愿意,你绝对不止三年。”
这话旁人听来或许只会听出一层意思,因为他们曾经因为努力为罪犯争取轻罚而被传为最古怪受害者,只有瞿征清楚,她到底指的是什么。
这也是最让他困惑的部分,当他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时,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把滕浩的事说出来。并且,她和陆济宽甚至统一口径地把这次案件说成了普通的感情纠纷,完全没有提到手术的事情,因为一旦两者被关联起来,滕浩的命案势必会被连带想起,一旦如此,等待着他的恐怕就是死刑了。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
“我知道你不懂,但愿有一天你能懂。”说着她起身,虽然身怀六甲,身影却依旧潇洒,“如果三年后还是不懂,欢迎你随时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