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大块一大块的山楂糕,用勺子挖着吃最香。”她努力微笑:“前两天我看见第一百货有卖,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他刚要应声,却蓦地浑身一抽,立刻翻起了眼白,再也无法正常作答!而他身后负责止血的护士也紧张地和操作仪器的医生交换了眼神。黎雅蔓顿时慌了手脚,她惊慌失措的握住他的手:“爸!爸!你怎么样?”
在兵荒马乱中,唯有陆济宽一人始终沉着冷静,他迅速下达指令:“持针钳,止血钳,快!”
握着父亲因为抽搐而坚硬的双手,她头脑里一片空白,再也分不清震颤的频率究竟是来自父亲抑或自己;而陆济宽则始终紧抿双唇集中精神,努力不让任何意外干扰到自己。
一阵可怕的痉挛过后,朱宏声终于逐渐平息下来,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注视着她;她必须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让自己流下恐惧的眼泪:“爸,爸,我是谁?”
朱宏声依旧艰难地望着她,仿佛说话成了世上最难以做到的事。陆济宽的心顿时一沉,他咬咬牙,从另一个方向避开血管,继续小心翼翼地分离健康脑干组织,摘除粘连的恶化组织。
朱宏声仿佛正在经历一场世上最奇幻的体验,前一刻他能看见眼前的人,却忽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