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唇无意识地张了张,面部神经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好半晌才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良性还是恶性?”
他叹了口气,温暖的手握住她的,眼里眉间满是不忍:“这只是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要等——”
“说吧,”她抬起泛红的眼努力直视他,心知他一定是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否则以他的性格,在此之前根本就不会告诉她:“……到底是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地开口:“可能是脑干胶质瘤,二期。”
她咬住唇,咬得唇瓣几乎肿起来,半晌:“要动手术吗?”
“原则上……这个位置不宜动手术,风险太大,还是建议结合中药保守治疗。”
他也不比她好过,毕竟听闻至亲罹患重症的感受,他最明白不过。于是他试图安慰她:“你放心,我会给他制定出最合理的理疗计划,相信我,嗯?”
她置若罔闻地以手掩面,纤细的身躯几乎摇摇欲坠。虽然他措辞相当委婉,可在她的认知里,脑部肿瘤加上不宜手术,那和等死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为什么她最需要关怀和亲情的时候,父亲却不在?为什么在她根本就不再奢望父爱的时候,又给了她久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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