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已然莫名滚烫起来。就好像那些压抑许久的隐秘委屈,有朝一日忽然得以申诉一般。
“干嘛说这么土的话……”她用力眨眨眼,眨掉那莫名其妙的汹涌情绪,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钥匙,露出敲竹杠的标准诡笑:“好了,回来要带什么你心里有数啊。”
他点点头。
“就这点事?”
“嗯。”
“天,这么点事还专程跑一趟做什么?把钥匙留在医院通知我去拿就是了,你还真是好兴致。”
这随口一问居然换来了他难得的沉默,他顿了顿:“正好要去看个相熟的病人,顺路。”
“果然,模范啊模范。”她揶揄道。
他正要说什么,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她身后的身影抓住:那是个半,裸的男子,身材高大健硕得足以胜任医学肌肉范本,侧脸年轻而英俊,他此刻正目不斜视地走出卧室,熟门熟路地走向盥洗室。
黎雅蔓不解地回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朋友!朋友而已……”她尴尬地比比后方:“昨晚大家都醉了,就都来了我家。”
好吧,别解释了,越解释越可怕。于是她无奈地住了嘴。
陆济宽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