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嘶嘶吐着白泡,他却一动不动,仿佛毫无所觉。
她终于无法负荷地垂下手:“……你别这样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微微翕动嘴唇,却终究是无言。
她顿了顿:“不是你对不对?”
他无声抬眼,有未知的波光流动。
“所以那只是个无法避免的事故是不是?不是你的责任,对吗?”
看着她殷切的目光,他苦笑:“是不是我的责任,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她用力握住他的手,灼热的温度狠狠熨进去:“因为你是陆济宽,你是永远不会拿病患生命开玩笑的陆济宽。”
他一怔,忽然有什么汹涌窜进他的鼻腔和眼眶,因为克制,手臂都开始不自己觉地轻颤。
原来,有人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感觉是那么好。
忽然想起12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秋时节。方妍静静躺在充满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用一贯温柔的微笑,否决了他一定会治好她的宣言。
她说:济宽,别忘了我也是学医的,所以,请原谅我不相信你。
医者却不能自医,何其讽刺。她一直是优等生,即使因为生惜妍而休学一年也没能让她拉下半点成绩,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