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蹬了一整天三寸高跟鞋的她,此刻一扫之前八面玲珑堪比妈妈桑的艳光,拖着脚步走得缓慢颓唐。
世人只知道她黎雅蔓巧舌如簧,仅凭一张嘴就把钱挣得轻轻松松,却有谁知道她为了维护客户所做的努力?医药销售这行如今不比十年前了,处处有竞争,人人拉关系,她们公司最近新来的大区负责人又是个雷厉风行的,指标一下子提升一倍,这下她靠陆济宽在顺和的关系已经不够吃了,无论如何也得发展些新方向不可。
一想起刚才那个黄主任不怀好意的色眼和毛手,还有被那一大堆红的白的黄的混着灌的可怕感觉,她就觉得头昏脑涨犯恶心,不禁扶着树干干呕了两下,这才想起刚才早就连胆汁都吐光了,哪来可吐之物?
她扶着树干稳了稳脚步,头脑却是意外的清醒,这让**的痛苦愈加无所遁形。她只好咬咬牙,向着两百米开外的家摇晃着走去。没走两步却忽然听见绿化带里有细微悉索声,她猛地停住脚步警觉地回头,却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以及空无一人的寂寥小巷。
难道是错觉?她顿了顿,继续向前走去。却没看见在她走后,一个佝偻着背的瘦削身影缓慢地从树影中走出,直直望着前方那个疲倦的背影,饱经沧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