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衍走到她身边,微躬身用手指碰了碰她膝上还在出血的伤口,满意地看到她咬唇隐忍的样子,似笑非笑:“嗯?小伤?不碍事?”
被他讽刺得红了脸,她勉强忍着疼,坐直腰板与他对视,被他盯得不自在才转移话题:“我应该穿长裙或者长裤的,都没能进清真寺看一看,太遗憾了。”
他却没理会她,冷着脸去打电话叫医生。
医生是个会说英语的马尔代夫人,清洗伤口包扎的时候苏晓沐的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景衍细心地交代他:“别用力,再轻一些。”他明明说着关心的话,眼里却毫无波澜般的冷静淡漠,也许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层层掩埋在内心深处。
尽管这样,苏晓沐还是被这句话击得心跳加快,就连膝盖上的刺痛感也分散不了她的悸动,一直浅浅地笑着。
她的笑容柔化了景衍过于刚毅的表情,等医生走了以后,他用极其独裁却温柔的语调叮嘱:“以后去哪里都跟我说一声,还有,这两天你和小尧都别出去了,马累明后天都有雨,出去也看不到什么景致,等签了约我们再去度假村度个假。”他语速很慢,低沉浑厚如同大提琴的声音撩拨人心,仿佛在等待她的反应,而且他还不自觉地用了“我们”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