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结婚。”
2、最初
曾经被死神抚摸过的脸庞显得苍白而沉静,病号服宽大的袖口衬得她的手十分清瘦,手背还插着冰冷的针管,病房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沉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被她刻意遗忘十年的梦。
陶艺室外的走廊很窄,那天,她捧着刚烧制好的花瓶走向作品展览室,半身高的花瓶挡住了她的视线,听到有脚步声,她下意识地侧了身想给对方让路,可发麻的手指却因为突然改变动作而打了滑,使得她整个人的重心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在千钧一发间,那人机敏地将她连人带花瓶稳稳地扶住,这才幸免于难。
她穿的是一条削肩雪纺裙,对方攫住自己光洁肩膀的手宽厚而有力,应该是位男士,掌心微热的温度让她脸红起来,她连忙站好,偏头从花瓶后露出半边笑脸,礼貌地向他道谢:“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那人并未有任何表示,只是把手收了回去,一言不发地越过她的身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转过身,目光忍不住地随他冷然的背影而动,他穿着笔挺的条纹衬衣,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处,单手插在卡其色的休闲裤口袋里,从背后看去,很干净俊朗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