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自然,不似前几回一般,进了他大伯的书房如进了刑部大牢似的。
宝玉行了礼,笑道:“我早猜着这几日大伯会寻我。”
贾赦自己斟了一盏茶笑道:“我却是临时想起喊你的。”
“左不过这几日罢了。”宝玉道,“老太太前儿抱怨大伯与父亲不惦记我的亲事呢。我寻思着,依着大伯的性子,大约会来问我自己的。”
贾赦这才明白贾母剧透了,笑道:“知道就好,你今年十七了,我只问问,你想要个什么样性子的女孩儿同你过一辈子。须知咱们这年月,悔婚却是不易的,你好生思忖着,定了就不便改了。”
宝玉摇了摇头:“我这会子不想定亲。”
贾赦自然知道他心里还有黛玉,乃劝道:“不是让你立时就定亲,只是你得想想,预备寻个什么样的媳妇儿。晚两年倒没什么,横竖你还小呢。”
宝玉又摇了摇头:“旁人我是不同他说的。只是大伯,我瞧着倒是个知道我的。我这会子想不了旁的。”见贾赦还欲劝,忙道,“那日伯父同我说,若天下众人能一道定规矩,规矩便能公平些。我后来寻思了许多日子呢。偏伯父后头又不曾教导我。”
贾赦笑道:“我却一直在等你想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