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湖上的渔家子,自幼水中长大。家母不过一寻常渔妇。因各色苛捐杂税所迫,家父早早去了,乃是母亲日日打渔维持一家子生计。偏这样仍是交不得那许多税啊。”李三忽然虎目圆睁,“他们要征徭役,我与两位哥哥年幼,母亲将我们藏在小舟之中,自己让他们抓走了。后听同去的乡亲说……”他已是哽咽不得语。
贾赦只静静听着。
许久,他方咬牙说了出来:“……我母亲乃是累死或饿死的。”
贾赦知道此时言语无力,乃递了他一条帕子。
李三却不接,自己摇了摇头,将眼泪甩了。“后来我哥哥也累死了,我便反了。”
这两句话听着平淡,内里何等心酸。
并非全部反贼都如齐父之友那般受权贵迫害才反的,多数乃受制度自然迫害,活不得。
贾赦费了许多劲将泪憋回去,声音仍有些哽咽,叹道:“可惜了,现在是盛世。”
李三定定的看了他半日,忽然问:“先生可愿助我?”
贾赦哼了一声:“我若有心造反,能一番话收了你做水军都统,你可信?”
李三惋惜道:“我信。”
二人静默了一会子。贾赦说:“日后李先生预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