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六年了,她一直忍着不哭,今晚被夜风一吹,竟吹下几滴泪来。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眼泪,有点无措地将湿漉漉的手往新买的睡衣上擦,她原来是那么想他。
人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方,可时间于她,也是让感情发酵的媒介。
20岁时她不懂,21岁时她懵懂,到了28岁,她才明白,什么是刻骨相思。
眼泪越抹越多,她慌乱中被人从背后拉进怀里。
苏糜那小身板今夜出奇地硬朗,她用刚才揍饕餮的力气去挣,竟没挣开。
狐狸双手箍着她,尖尖的下巴冰凉地搁在她肩窝,同样冰凉的脸颊贴着她的脖颈。
谁也没说话,那一晚的月色出奇地沉。
她没再挣,她也累了,自龙兴帮不在后,她把苏糜给她的卡还了回去,至于李唐给的那张,她到底还是没舍得用,怕哪一天他回来,会刮着她的鼻子说她败家。
从来不用担心生活琐事的风娘娘,忽然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的她,为了找个能养活她和阿离还有青青花璃的工作,投了几乎上千份简历,才拿到十个面试机会,其中七个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问她,为什么高中没有毕业的人也敢应聘技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