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干净了,风里希困劲也上来了,可她心里问题太多,又舍不得睡。只得偷偷伸手扯了扯伤口处的绷带,才疼得精神了点。
她抱膝想了很久,小声问李唐:“你怎么进来的?我们楼大门需要刷卡,电梯需要刷卡,房门需要钥匙……”
李唐头都没抬,风里希自己想想,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太降大神档次,只得又换了一个:“那个,你认得我?”
李唐打了一会,扣了电脑,坐在她床边,进行知识讲座:“单向玻璃的反光面只有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才成像。你们的人白天审我时都开着白炽灯,我看不见你;可你晚上自己跑到外面……”他说着,伸手揉了揉她那样羞愧地无地自容的脸,“囚室里没点灯,你双手撑着玻璃,每三秒就要抹一下眼泪。”
风里希愣了愣,又愣了愣,最后将头深深埋在被子里,过了很久很久,才憋出一句来:“我不想,我真的不想逼你,可是那时我没有别的办法……”
被子被浸湿时,有人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温热而坚实的胸膛承接着她的泪水,一点一滴打在他心上。
风里希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李唐也不是一个在乎他人的人。
可是,有些事就是,一物降一物,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