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手机关机了,怎么办啊?”
老玉米接到所有的电话他都没具体说什么,他不知道跟大伙说什么好,他不知道怎么接这个招,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软弱过,他穿着整洁的晚礼服坐在沙发上听摇滚乐,这是握雨心找来的今晚即将演出的几个人的作品,重金属不是所有人能享受的,但老玉米现在听来却如二泉映月般丝竹绵长。
下午六点,所有的人把后事都交代好了,老玉米把那个唯一的银行卡和一封写给姑娘的信放在了一起,塞在枕头底下,他希望将来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老婆能看见这封信。
晚上十点老玉米实在等不了了,这一天折磨的人都快要疯了,他背好那个救命的小包,穿着晚礼服,拿着车钥匙下楼坐在车里,听着发动机的轰鸣,他系好安全带,用右手象征性的整理下后视镜,他猛然发现……没什么!可能是眼花了,老玉米将车开出了小区,跟全是其他几位有车的人一样,夜晚的道路不用限行就走起来飞快,没多久就沿着安立路经过天通苑这个亚洲最大的富人区、北面的别墅区、六环附近的棚户区进入山里,这时一直开着的摩托的对讲机里传来鸡觅食的声音:
“哥哥!老玉米,收到吗?”
“怎么的?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