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镜儿的脆响。
马运生满脸都是哀怨,同时,心里也正处于痛并快乐着的纠结挣扎中。
他的痛,源自于马嘉丢过来的那狠狠一瞥,自己无端得罪了刘宇浩,老爷子现在肯定很不爽,那一瞥意味着,马运生这些年的努力被自己今天的冲动化为了乌有。
但快乐的源泉也不难解释,毕竟自己和刘宇浩年纪相若,只要自己肯放下身段儿赔礼道歉,最后得到刘宇浩的原谅,老爷子那边自然能轻松过关。
而且,马运生脑袋急转之下还生出了一些别的附加想法,那就是如何在搞好和刘宇浩关系的同时也把仇海邦的关系再拉近点,有了这青帮未来话事人的点头,自己保不齐就能坐上“第一狮城华人”的宝座。
这一石三鸟之计,也只有老成谋事的世家子才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想明白其中奥妙。
不得不说,马运生其实也算是个人才。
但是,很可悲的是,马运生根本不知道,就在他蔑视刘宇浩为内地人的那瞬间,他已经被刘宇浩从“可交往”的人员名单内划掉了。
象马运生这样,一个连自己祖宗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刘同学可以不把自己的思维方式强加到他身上,但也不会与之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