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缓缓,星眸中隐隐绰绰,欢儿连忙跟上,替他取来换洗的衣袍。
坐在榻上,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对欢儿道,“去打上热水,备上新衣,服侍嫣儿沐浴罢,炭火烧得足一些,她身子弱怕寒。”
这些话,说的极细,说完,连自己都有些惊讶。
不料欢儿却疑惑地问,“嫣儿姑娘说出去找您,怎地没和将军一起回来?”
宁文远面色一寒,“她没有回来?”
登时大步往苏嫣房中而去,欢儿才发觉事态严重,便道,“姑娘回来时瞧着心情不好,奴婢也不敢多问,后来没多久,她就出门说将军还在等她,是以…”
她分明是说了谎,在宁文远看到满屋陈设都没有改变,唯有她随身带的银子和披风消失不见后,才可以肯定,她这是不告而别!
“她去哪了?为何不拦着!”欢儿从来没见过将军发过这样大的火气,登时吓得跪在地上,“奴婢这就去找!”
宁文远再没看她一眼,风一般地掠出宅院。
他几乎是奔跑着,街上人来人往,可,苏嫣又在哪呢?
站在喧闹的集市中,举目四顾,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所在意的,从来就是她的人,而不是那副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