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独到鲜明的见解和立场,这是让段昭凌唯一欣慰之处。
太医令已经如实禀告,他的身体正渐渐衰退,不能过度操劳。
嫣贵妃的失踪更是雪上加霜,如今损伤了心脉,咳血的症状越发严重。
作为帝王,谁不想坐拥江山,百岁千年,但理智还是提醒了他,必要准备万全,将皇权稳稳的交给太子继承。
漠南外忧内患,长乐王兵马集结,又和西番联手,俨然已成心腹大患,唯有靠抚远将军众部牵制。
是以,他允许太子设立桌椅,与百官同朝听政。
私下,三位辅政大臣皆为心腹重臣,除却每日整理奏折,颁布谕令之外,也负责教授太子政事。
连日秋风起,皇上的病情反复,接连两日不曾早朝。
用罢午膳,段昭凌批了会儿折子,浑身困乏,便略微躺了躺,瞥眼就瞧见案台上的飞燕草,那还是苏嫣从前养的,但已经枯黄了枝桠。
“来人。”他蹙眉唤道,想找人来给花草仔细浇灌一下。
良久,殿门终于打开,进来的却不是玉珂或者兰若。
那粉衣宫女垂着头碎步入内,小心翼翼地跪伏在榻前,轻声道,“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