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远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子凛冽,性子不羁若烈马,亦是敏锐如虎豹。
殿中十分静谧,段昭凌径自吃茶,待茶饮尽了,才再次开口,“你的老师如今仍是任兵部左郎中一职,依你来看,他为人何如?”
宁文远定声答,“耿直不阿,为人忠厚。”
段昭凌悠然扫过他的面容,不经意地试探,“你常在苏府,想来同朕的苏婉仪颇有交情,上次诬害之事,幸得有你相助。”
宁文远伴君多年,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只见他微微抱剑,面不改色,“从前,微臣待她如胞妹,今时,微臣敬她如主上。酒酿之事,事关皇室血脉,微臣定当不惜一切查明真相,否则愧对于圣上。”
“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宁卿的心思,朕又岂不会知?”他走过去,笑意疏朗,将宁文远肩头一按,二人身量相仿,一人龙袍明黄,一人锦衣如墨,同有俊朗不凡之姿,难分伯仲。
相视片刻,皆是展眉一笑,可眸中之意,却各有思量。
宁文远疾步从坤元殿后门行出,便沿着御花园的幽静到外城巡视。
方才皇上那一番话,绝不只是随口而已,如今嫣儿宠冠六宫,早已今非昔比。
他握剑的指节太过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