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时,他并没有臆想中的恼怒,反而觉得十分自然,仿佛便该如此。
一种说不明的情愫教段昭凌有片刻的失神,可旋即恢复常态,他拿过苏嫣藏在身后的绣品,端详间挥开烦乱的思绪,只见那稀落的花瓣,不成形的花蕊,再抬头,但见苏嫣已是委屈地抿住嘴唇,他便笑问,“原是你绣得不体面,怕朕看去了。”
苏嫣知她那一声段郎定然有效,果然不出所料,他掩饰的极好,可谁让遇上的是偏偏她,是这世间最了解他脾性之人,造化弄人不过若此。
“人有长短,臣妾绣工不佳,自然就有旁的长处。”苏嫣不服气地辩解,段昭凌见她可爱,禁不住扶了她的发顶,“如花美眷,千篇一律了岂不无趣?”
“只可惜才要和陛下相见,又将分离,臣妾便是有好处,陛下也瞧不到了。”苏嫣轻靠在他肩头,撒娇地叹。
闻言,段昭凌长臂一舒,揽她入怀,将那双小手裹住,定定地道,“朕也舍不得,可却不可徇私,你放心,朕日后定会尽数补偿回来。”
“陛下待臣妾好,可是对旁人也是这样好的?”苏嫣扬起小脸,段昭凌顿了片刻,“在朕心中,你同她们不一样。”
苏嫣佯作欢喜,可心中却悲凉无限,君王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