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抬头,都恰能对上他的目光,又只是一触,便望向旁的地方去了。
眼见这气氛愈发逼仄,苏嫣便佯作疲累地揉了揉眼,道,“你们先说着,我累了这两日,便先歇下了。”
苏复点点头,冲宁文远道,“你送她回去罢,有些事情也需得在进宫前处理好了,有个交待。”
赵氏不放心,苏老爷却不教她跟去,只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苏府的路径,宁文远要比苏嫣还熟悉几分了的,一路无话,待走到门前,苏嫣便道,“文远哥哥,日后不常相见,且自珍重。”
宁文远却苦涩地动了动嘴角,“嫣儿,你当真如此狠心,即是你决意入宫,为何不亲自告诉我?而我的心意,多少年来,你可是半点都不曾放于心上?”
他堂堂宁五郎,从来皆是群芳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收放自如,何时会以这样卑微姿态地对待一个女子?
可自他知晓苏嫣即将入宫,那所有的骄傲就在见到她的一瞬溃散,本以为要相携到老的人,却要命途两端,情爱蚀人,谁也不能幸免。
“现下我只感激你自幼照拂,待我如兄长。可我却已心有所属,不必再提往事。”
“待你如兄长?这么多年来,你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