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从不缺美人。”
“我很是自知,自知没有姚小姐这样的好家世,自然不如你得皇上青睐。”苏嫣刻意拖长了家世二字,讽她不过是以身家博得圣宠罢了,如同当年的自己,亦如同每一位获宠的妃嫔。
深宫高墙内,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真情,不过是□和权势的占有罢了。
姚夕岚教她堵地无言,恨不得登时将这狐媚子赶出宫去,奈何终归不是主子,并没权力,只得在言语压她三分,可没想到,便是言语上,她也没沾去半点便宜了。
见苏嫣已将暖帐放下,姚夕岚只在妆台前坐了,将那血玉锁子往地上一掷,留那梅青收拾残局。
京都素来多风雨,半夜里,竟是又起了小雨,雨打芭蕉声声慢,独闻夜语。
苏嫣静静躺在榻上,久久无眠,这皇宫里的寸寸土地,都留着她的曾经的印迹,却又似经那初雪一场化尽无痕,到如今落地干干净净,仿佛她从未来过。
只闻新人笑,谁见旧人哭,用在这皇宫中,最合适不过了。
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头总有婴孩啼哭,想要伸手去抱,却是宜妃冷笑着,将她刚满一岁的儿子夺走。
“靖文,母妃在这里!”苏嫣猛地惊醒,双手攥住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