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救走,邠国居然没有大肆搜城,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裴蔺纳闷地道。
沐奕言的心中一动,那天她隐隐就觉得,袁霁祺存了故意放走她的心思,故意醉酒,故意睡着,也故意射了那临别的一箭,将那串手珠射在她的肩上。
难道袁霁祺还没有把她被救走的消息告诉他的皇兄?他这样做,会不会彻底惹怒了袁霆祺?
她正想着要不要把袁霁祺两兄弟的争执告诉裴蔺,门外忽然响起了擂鼓般的敲门声,裴蔺脸色大变,一个箭步就把沐奕言抱上了床,让她半靠在床板上,急促地叮嘱道:“别说话,交给我。”
不到片刻,屋外嘈杂声传来,一群人进了院门,四下搜寻着,家里的那个妇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回话都没了章法:“军爷……没啥啊……我们家的宅子都被军爷们征去了……现在打杂混口饭吃……”
“那现在这里的主人是谁?快出来。”有个声音厉声喝道。
裴蔺一推门便走了出去,满脸堆笑道:“军爷,是我,这宅子是我问东家租来的。”
院子里一共站着五六个军爷,个个都身披黑甲,身材高大,裴蔺心里一紧,他一路领着南疆兵过来援驰,早就听说了邠国明成帝袁霆祺手下有最得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