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壁都变得模糊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失败了。其实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要不是他生命力意志强,上次手术就不行了。”
“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家属节哀了。”
“封先生没有家属,外面只有一个家助在等。”
封绍看到那间熟悉的病房里,熟悉的怀特医生,还有病床上满插仪器管的熟悉的身体,那张脸惨白,憔悴,眼窝深陷,仿佛是一下子就病入膏肓,谁还会记得这张脸曾经被影迷们万千宠爱呢。到最后,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连个捧牌位的人都没有吧。
在那双浑浊的眼睛中,他看到了那时的自己,他是在说:救救我,我想活……
记得封绍第一次经历这场景时,还是再次结丹时所经心魔劫,那时他还很心绪不宁,但现在,他已经只有淡淡感慨。这一回他不是一个人了,他多了许多,有小白、有同门师兄弟们,有师叔师伯,还有小民。
如此一想,这处幻象不攻自破,云雾一阵,便化作一处山景。
这处山景并不美,反而弥漫着血腥之气,一个少年就这样四肢不全的歪倒在血泊之中,不远处,是另一滩碎尸烂肉。
一个道袍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