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李香年。
李香年一听,瞳孔微微一缩。裴元修这话说得含糊,可是他已经够他听明白了。容肃要去燕城一定是秘密,可是却特意透露给自己,这是要对付他了,而且还是借自己这把刀;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陈之鸿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到时候,大可以把容肃之死推给他……
早在李皇后把自己父亲的罪证交给自己时知道裴元修要让自己做一些事了,可是没想到,却是要杀容肃。倒也是,裴元修迟早都要对付容肃的,现在正是个大好的机会,而让自己来,如果嫁祸成功,便是万事无虞,如果不成功,也可以全然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总归,是不会让他的手上沾半点腥——裴元修可以做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但不会做一个鸟尽弓藏的君王,因为昏庸无能是可以改的,而后者,却是不可改的。
只是没想到,他把自己撇的那样清,就算是明确是这心思,也不说破,只让你自己猜。
李香年心里冷笑,可是很快,又被浓浓的颓败感打散,就算如此,又能怎样呢,难道他能假装猜错么?光是他手中已有对付自己父亲的砝码这一条就足够让他低头,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条被当场抓获藏匿前朝余孽的罪行!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