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非常微妙……就像用纸牌搭建的屋子。我们做出的调整越多,不慎搞错一张牌并造成整个结构倒塌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个人认为,企图还原木已成舟的事存在巨大的危险。贝特朗作为遗传工程师,有着非凡的技能和想象力,远远领先于他的同行。在这个时间节点上,我无法百分之百地信任任何人为了纠正它就在人类基因组中乱捅乱戳。即便你设计出自己认为可能成功的东西,拿它尝试仍然会存在让所有人再次感染上某种新东西的危险。”
“非常正确,”辛斯基说,似乎对西恩娜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当然,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我们有可能根本就不想对付它。”
她的话把西恩娜惊得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布鲁克斯女士,我可能不赞同贝特朗的方法,但他对世界现状的评估却是精确的。我们星球正面临着人口严重过剩的问题。如果我们没有其他可行方案,就贸然处理贝特朗制造的病毒……我们只是简单地回到了原点。”
西恩娜的震惊肯定溢于言表,因为辛斯基疲惫地冲她一笑,接着补充道:“你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观点吧?”西恩娜摇摇头。“我都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那我就再给你一个惊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