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本破书敲打我的头,严正声明这个土地庙是他的地盘,我只是借宿而已,以后有了住的地方马上搬走。
吴大先生虽然这么说着我,却也没有真正的撵我走,土地庙有个内室,他平时住在内室,我则到了晚上回来在庙堂门口墙角的干草堆上睡一觉,吴大先生是四邻八村有名的“大先生”,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是要找他前往打上一卦算个时辰,所以他虽住在破庙,却也衣食无忧,至于我这个倒霉鬼,也是由吴大先生口中传出,他说我天生霉运缠身,命冲黑煞星,任谁和我稍微接触都会沾染到霉运,轻则六畜不安,重则生人堪忧。
我对吴大先生是又恨又无奈,恨他让我对人生变得无比绝望,无奈的是默认了他的话,吴大先生是个非常严肃的人,他从来不喜欢讨好别人,整天板着一张蜡黄脸去打卦,为此在就近的几十里村子多多少少得罪了一些人,说他的嘴巴恶毒,吴大先生则毫不在意地捋了捋小胡子道,这是铁嘴直断,不信那是没见识。
这些年我除了东家蹭点西家要点,倒是还有个职业适合我做,那就是“压坟”,老一辈人传下来的风俗,大户人家死了人,下地三日之内要有个压坟人在新坟边守护三日,这个风俗我倒是了解一些,说是阳间少了一口人,那么阴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