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凭什么你来决定一切,”他鼻孔微张,双眼紧紧地瞪着她,“凭什么从头到尾你都把我当个小孩子,什么也不说,只是把你的决定告诉我——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吗?你凭什么决定我的未来?!”
蒋谣已经不再流泪了,好像她跟他之间,所有的纷争、所有的爱与恨,忽然都变得不再重要。其实她什么也不用说,不用对他解释,也不用跟她道歉。因为不管她做什么,事实是,她确实伤害过他,在他曾经那样一心一意对她的时候,深深地伤害过他——她领教过这种痛,所以她明白,要去抚平这种痛苦是多么得难。
“对不起……”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怎么走也走不出去的死胡同,“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这大概只会让你觉得更讨厌我,我……”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辩解或抱歉是多么得苍白无力。
她摸索着攥紧背包和外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桌上那两碗大排面还隐隐地冒着热气,旁边那一桌的夫妇好奇地看了看祝嘉译。他仍坐在座位上,出神地盯着面前这两碗面。
“砰”地一声,又有一束烟花蹿上星空,坐在面对运河方向的老先生不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