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滚烫的热水中,却不得不努力仰着头听电话,“明天下午开庭。”
“能赢吗?”
蒋谣苦笑:“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呢?信誓旦旦说一定要赢吗?”
“你不会,”秦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挖苦,“只要存在百分之一失败的几率,你就不肯说自己肯定会赢。”
她扯了扯嘴角:“那你还问我。”
秦锐叹了口气:“要是我要把你的回答写到工作简报里去,你大可以用官腔回答我。但是现在我只是纯粹以一个老同事的身份随便关心一下你的工作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蒋谣沉默了一下,苦笑地说,“我没见过你随便的样子,你对工作一向很认真。”
听到她这样说,电话那头更沉重地叹了口气:“但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快要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甚至于,他是不是需要安慰,她都不太确定。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秦锐的内心非常强大,远比她强大。所以很多时候即使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一想到这点,她就有些打退堂鼓。
他好像从来不需要任何人。
“你还在办公室?”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