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转身消失了。我很少看到他笑,大多数时候他总是面无表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他的脸,都很想看看他把胡渣剔掉后的样子,可惜我一次也没看到过。
老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酒壶,以及两只像茶碗一样的陶杯。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拿起酒壶倒满,然后把其中一个杯子递给我。我拿在手里发现微微有些热,不禁诧异。
“喝吧。”说这话时,他简直像个老头。
他浅浅尝了一口,我却仰头喝完。他愕然地看了看我,又帮我倒了一杯。
于是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我们坐在这冷清的餐馆中,喝着廉价又暖胃的梅酒,闲聊起来。
“你怎么会想到到这儿来?”老板问。
“我?”我看着他,苦笑道,“因为《情书》啊。”
他看着我,咧着嘴笑了一下:“好像十个人里面有五个都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五个呢?”我不禁问。
“还有五个是上了年纪,跟着旅行团来的,”他耸肩,“他们只关心北菓楼的年轮蛋糕放在旅行箱里带回去会不会被压坏掉。”
“……”
“所以那部电影很受欢迎是吗?”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