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体面因为被大量的鲜血浸透,而开始打滑,两边原本干净雪白的墙壁,也被飞溅的鲜血“修饰”得仿佛大幅的抽象画,那种浓厚到一定程度的血腥气,让沈毅飞觉得自己呼吸的空气都已经变成了红色,他的身上也被鲜血和碎肉弄得黏糊糊的,甚至动一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下掉——当然不是他自己身上的零件,而是那些粘着在他身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无法控制的粗喘着,清醒后头一次品尝到了什么叫过度的滋味。握住斧子的手已经没了知觉,他很担心下一次的攻击,父子就会从他手里被甩飞出去。胳膊和肩膀又酸又疼,动一下就有一种想要让他龇牙咧嘴的冲动,还有他的腰和背,又硬又死,骨头仿佛变成了一根死木头,两条腿说是灌了铅都不足以形容,更像是已经断掉了,只是因为他还必须靠着这双腿站立和跑动,所以还依旧要让这双“短腿”直立着。
或许,下一波,下下波,要不然就是第三波……
沈毅飞看向那些朝着他而来的大嘴,眼神已经不再开始时是火热的专注,而是一种灰色的麻木,但同时却又有别样的坚定。
其实他可以退的,他的后边还有三分之一的“陷阱”,需要鸽羽龙花时间去挪开。他还有泰迪,可以作为第二层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