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那日日操心的时光就像这打磨的过程一样艰难枯燥,可为什么那些时光连同那些回忆就此生根在心中,让他不能忽视?
像这光芒一开始不曾注意,等到注意的时候已经耀眼到他泪盈于睫。
李识曛的食指缓缓划过锋利的刃,微微的刺痛下,一粒血珠涌出,他凝视着这粒赤红色的血珠有些失神。
那些时光中,多少赤色的回忆让他现在依旧不敢轻易回想,化形时几乎要失去这个人感觉,现在想来还痛入骨髓,雪地里跋涉时半梦半醒间的温暖,当时就让他落泪。也许那日日嬉笑玩闹间的默契,多少次危险中的生死不弃,早就注定了今日的结局。
罢了,李识曛叹气,他的目光似春水一般流淌过这把匕首的每一处细节,真的不甚完美,颜色暗淡只在刃上有着光芒,同他原来想像中光芒四射的样子差得还远,但是最后历经了那么多枯燥的工序已经是这个样子,无法回头、无法更改,就此在他手中定格。
他最后凝视着这锋利的武器微微笑叹,认命吧李识曛。他沾着血珠的手指缓缓划过匕首象牙色的手柄,将那个刻字染成暖暖的浅绯色。
然后他翻出让英阿姆特意给他留的兽皮,裁剪、缝制、打磨、刻纹,套在了这把颜色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