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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闹钟尖叫起来,白晓晨猛地坐起身,从噩梦中醒来,靠着床头,看到渗进来的阳光,慢慢舒缓了呼吸,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仍是冷汗连连。
她恹恹地坐了一会儿,穿上拖鞋,走进了淋浴间,昨夜严尚真离开后,她清洗了一遍,如今早上出了一身汗,又再洗一次。
莲蓬头喷洒下的温热的水抚平了她的惊慌,她默默地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克服,不能任性也没资格任性。
白家根基不稳,她父亲更有把柄在别人手里,她这样劝慰自己,却忍不住烦躁,为什么父亲惹出来的摊子,却要让她用终身幸福换,反正那个父亲也不拿自己当女儿看。
她将水扑到脸上,咬唇,如果,前天的事情传到严志国的耳朵里,严尚真的姑姑已经很讨厌她了,若是他的父亲也……那未必不能,未必不能改变这桩婚事。
白晓晨下楼去吃早餐,秉着食不言的规范,也不搭理白母的话,无声地抗拒去鼎越公司看望严尚真的要求,白母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过,何况婚期都定下来了,以白晓晨的性格,不会反悔的。
顶多自己以后多疼疼她,白母想,可不只有这一个女儿。
白